·好多好多好多个月前的梗了……(*/ω\*)
·就是傻白甜傻白甜傻白甜×虐是啥BE是啥我不造QAQ。
又名老夫老夫的幸福生活(什么鬼
· @橙尘城 点梗的橙子看我多勤劳!(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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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命无常,有时却恰似邻家顽童,无心将石子掉入原本平静无波的湖泊,搅乱那波光潋滟的一池春水,几番牵挂。
立秋黄昏时分,在远方乌蒙灵谷所处的方向,天际隐隐泛起五色霞光。
虽说五色光晕自古多为祥瑞之兆,但邻近的村庄仍有担惊受怕的无辜村民恐受异象所累,在侠义榜上贴出求助的告示,盼望能有能人异士解除危厄。
而这收到求助信的第一位,自然便是久居榜首的百里屠苏。
说起这百里少侠一行人当年走南闯北的事迹,时过境迁后相隔多年,仍然在茶肆酒巷里的人津津乐道。执一卷话本的说书人每当言及此事,多会流露出向往的神色,收敛了嘻笑怒骂的玩味腔调,一改夸大其辞的口吻。
那沉静语调中,七分赞叹,三分神往。
有些人注定被轮回遗忘,被命运嘲弄,但他们行下的善,留下的爱将会被红尘众生所追忆与缅怀,在子孙后代的艳羡中交口相传。
百里屠苏自霞光乍起后,便不似往日精神,嗜睡之感日益明显。有一次他趴在陵越肩头不自觉地沉沉睡去,拢紧翅膀瑟缩成小小的一团雪色绒球,半梦半醒间滚落掉入桌案旁的丹桂花蜜,“咕”地一声惊醒挣扎,受惊地扑扇着羽毛,继而被陵越拎起捧回肩膀上,丝毫不介意黏腻的糖水溅上掌门紫袍,弄出大片褶皱。
闻讯而来的芙蕖并未借故打趣屠苏的狼狈样子,她将浸润过温水的棉质手帕递给为屠苏擦拭绒毛的陵越时,恰好对上彼此掩饰不住担忧的双眼。
立秋入冬,正是寒意噬骨的时节。猝然受凉的屠苏正赶上莫名嗜睡的极度脆弱期,而对于原本以他归来后的健康体魄来讲极为反常。在意识清醒时,素来隐忍的百里屠苏坚持自己并无大碍,甚至还能轻松挥出一个法术,帮助后山的弟子打落成熟的苹果果实。
而深夜里,他把自己埋在棉质枕头里抱成团儿,仍然觉得有点冷得发颤。
其实他是对自己这般形态有些恼怒的。鸟形的身体纵然轻巧,可随之而来的是修为的大幅流逝。半年里每当陵越外出降魔,为了避免他们分神留意自己的安危,他都不得不留在掌门居所里,守着阴晴圆缺的明月等他归来。
看着陵越身上新增的、过去的、或浅或深的伤口,他惊怒交加,却又对自己丝毫不见成长的身形感到无能为力,于是只能伸出淡色的鸟喙轻轻蹭着已然愈合的红痕,用独特的方式无言诉说着安抚与痛惜。
夜里不愿惊扰了本睡得安稳的掌门师兄,可这鬼天气又冷得要命,于是再三权衡之下,百里屠苏小心翼翼地用鸟爪掀开陵越的被褥一角,将整个身子躲进了被子里,将他的拇指当做柔软的枕头,环抱着沉沉睡去。
或许是高热带来的晕眩,令他并没有注意到身侧陵越的浅笑愈发加深,而他也同样没有注意到,陵越悄无声息地默念的安睡诀。
百里屠苏扒着手指睡觉的姿势滑稽得有些可爱,他轻松一勾就把屠苏带入了怀中,热乎乎的一团儿雏鸟圆球舒服地趴在他的胸口上,紧贴着心跳的位置上。
能清楚地确定他还安然无恙地活在这个世界,在彼此身旁清浅呼吸。真实得令人感激得几欲落泪。
是夜,各怀心思的二人渐入梦乡,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玉泱将山下弟子的手信接过后就直奔掌门住处而去,可当他放轻了脚步走到门边时,他隐约看到了除了师尊之外,另一个模糊不清的红衣人影。
……救命……师尊你居然……屠苏师叔还在屋里看着呢你就找别人……
脑洞开到了天际的玉泱不忍直视地扭过了头。
在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压制不住的好奇还是胜过了身为弟子的拘谨,玉泱蹑手蹑脚地扶着窗框向内偷偷望去,刚刚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却又消失不见了。
……哎?人呢?
还未完全醒转过来的百里屠苏歪着头缓缓舒展绒羽,仿佛有些惊愕于自己被裹在了被子里,翻身滑到了床边,如同重复千百遍的熟练,将掉落于地的毯子捉起来为陵越仔细盖上掖好。
他恰巧对上了玉泱躲闪的视线,他有些疑惑地飞去推开门锁,却看到玉泱像是在找些什么一样向着内室偷瞄,又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好奇怪……虽然百里师叔现在的形态不足以令他确切感知周遭环境,可明明师尊身上的气息波动已经表明他醒过来了,为何却要装睡呢……莫非是他怕醒来之后面对师叔……
不知道怎么解释太尴尬?
明明陵越只是情愿享受晨间的温存,每日故作不知地紧闭了双眼不愿提前醒来。可尚不知情的玉泱,在心里默默给师尊盖上了一个“有私情”的章。
为了屠苏师叔日后不尴尬,找个时间和师尊说把师叔要过来,令芙蕖师叔与自己养好咯。
玉泱暗下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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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论那些年好心办坏了事儿的徒儿们是如何巧妙规避师叔师尊秀恩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