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圈同时填坑/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越苏】鸡丝粥(中)

·想写写越苏芙三人相处的不可言说的小温馨但是好像被流水账属性打败了otzz

·一直特别想写陵越那种“我师弟我骄傲”的感觉but好像也不怎么明显(跪,感觉大师兄的确长期护着屠苏但是有些时候看着师弟锋芒毕露的时候也很欣慰啊的心理@¥%……&*#【究竟想表达什么

·4000+才终于切入了正题也是醉了


叁.

   

    街巷中人潮涌动,沿街叫卖吆喝的小贩与竞相还价的寻常人家挤满了并不宽敞的道路。黄昏夕阳为原本冷冷清清的山脚镀上一片暖融融的光晕,偶有缕缕炊烟自村落间袅袅上升,在微风中环绕时带了一丝清甜的香气。

 

    初次下山的百里屠苏屏着呼吸有些拘谨地拽了拽穿在身上有些宽大的布衫,早时陵越与其提起下山时为不引人注目不可身着天墉弟子的衣裳,又思及他被师尊抱回时太过年幼,在家乡时的异族服饰穿出去太过招摇,便私下求了芙蕖挑了件陵越与他一般大时的衣衫铺了针线缝缝补补忙了半晚才裁了件勉强合体的交予他穿。

 

   清晨芙蕖扣响百里屠苏房门时捧了衣服柳眉上挑促狭地笑了笑,见他在颇有些被抓现行的无力感与尽快下山的渴望之间纠结片刻急忙接了衣服跑去换上,便笑的更欢了,“屠苏师兄放心吧,现如今执剑长老尚在闭关之中,你和大师兄离去后我自会与掌门说你近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在房中好好调养休息。”

 

   “芙蕖师妹,多谢。”

 

   “师兄又何必与我客气”,瞧着百里屠苏束起的头发换了衣服后碰得有些歪了,她随手将与他衣衫相配的淡青色发带递上前去偷偷做了个鬼脸,“也是我手笨不会束发,等下让大师兄好好帮你打理下头发。师兄若是真想谢我,不如为我带些人间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解解闷。”

 

   “也好。”

 

   “和师兄说笑呢。大师兄说他下了早课会来寻你,我先走一步,以免有师姐妹发觉我不在顺带泄露了你们的行踪。”

 

   “师妹路上小心。”

    ……

 

   “屠苏,何故愣神?”陵越见百里屠苏许久未跟上来,生怕在人头攒动的街上与他走散了,便回身走了几步抬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让其猛然收起思绪回过神,“莫不是此刻便偷偷盘算着等下要吃些什么?”

  

   “突然想起今早芙蕖师妹托我带些山下之物,故有些走神。对了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安抚着肩上扑扇着翅膀咕咕叫的小海东青令它安静片刻,百里屠苏舒展开的双眉掠过眼前从未见过的人声鼎沸,少年清澈的双瞳里满满倒影着天地山川,欢欣而向往。

 

若有朝一日能徒步将万千风光尽收眼底…

 

此生无憾了罢。

 

“沿此路向前步行不远便是个小村落。前些日子有当地村民求助蛇妖作祟,经常无故丢失家畜,恐终有一日伤及人命,掌门命我下山来一探究竟。”陵越言及此处下意识地握紧佩剑剑鞘,言谈举止中倒是对即将可能面临的危险不以为意,“你我二人同去,倒是多添了份保障。”

 

百里屠苏倒是有些讶然抬眼,“师兄不拦我?”

 

昔日听芙蕖提及过,陵越每次与师弟师妹一同下山捉妖办案时向来颇有些独当一面的作风,每遇棘手之处,都是自己提前抽身前去确认无所大碍后方才放心,这素来的性子连掌教真人以心系陵越安危为由都被一句“身为师兄,自应照顾师弟师妹”噎得无可奈何。

 

他以为陵越会阻他一同前去除妖,心中还在暗暗盘算着如何找个说辞与其前去,正暗自纠结时,没想到话未出口,劝说之语竟是派不上用场了。

 

“你的剑法,我心中自然有数。”眼前仿佛闪过师尊在旁,他与少年在骄阳下执剑屏息而立,虽挥汗如雨稍作休息时却相视一笑的依稀画面。他陵越的同门师弟,往日沉默寡言好似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剑法悟性倒是极高,连素日心性颇高的自己看他洒脱挽起剑花时都不免赞叹一句天赋过人,“何况天墉城憋的闷了,师尊又不允你与我比试,正好借此良机替师尊验收下近日修行成果,你自不必担心会伤了我”停驻在嘴角的笑意愈发加深,况且…我也很同样很想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师弟,究竟成长到了何种程度。

 此时百里屠苏尚且还小,所负煞气仍然安稳,二人均是被蒙在鼓中,倒也不似后来,像是被系上枷锁般深陷命运不得挣脱。

林间除妖的过程意料之中的顺利非常,擒住那蛇妖时它竟不知悔改,试图咬断身旁村民的喉咙逞一时之快,闪电般窜出的蛇牙被百里屠苏干脆利落地挥剑斩断,又被随即而来的一道湛蓝剑光瞬时击毙,回身时陵越举起的佩剑还未收手。

 

默契有时并不是需要言语纷说。

 

返回村落时夕阳西下,月上枝头,已是过了晚饭的时刻。架不住村民一再挽留,又看天色已晚二人便借居此处,又被盛情难却的得救村民一边言谢一边强塞了好些家禽肉食说着“村子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权当是免于蛇妖残杀的全村人的一点心意。”

 

“这位婆婆冒昧打扰,请问院中可有厨房想借用片刻?”

 

“哎道长太客气啦,厨房里有米有面可以随意取用。”被热情的婆婆带到厨房后,陵越看着百里屠苏有点茫然又有点迷惑的眼神不由发笑,“怎么,累了一天还不觉得饿?”

 

“没有…只是……没想过师兄会做饭。”本想烤些面食勉强果腹充饥,他可是对芙蕖深夜偷偷溜进天墉厨房想偷做些宵夜,没想到掀了气流炸了油锅差点被误认为歹人闯山的闹剧略有耳闻,身边亲近的人又少,不自觉就把陵越定格成相似的性子。

 

“我被师尊带上山时和你当初年岁相仿,自然也会觉得山上食物乏味,只是那时天墉城与山下并无现今隔绝的规矩,便时常自己寻些食材开小灶。后来修为日进渐长,若不是与你此番同行,都快淡忘了怎么开火。”

 

“师兄这是要做什么?”剥去外表看上去清清冷冷的性子,百里屠苏不过也是与寻常少年一样好奇心强的很。

 

“鸡丝粥,用现成的芦花鸡肉和白米便可。接近一整天都未进食,贸然吃些过于油腻或冷硬的伤身,粥生性温和,滋补驱寒。”

 

“芦花鸡…?”

 

“大概比阿翔稍微胖些大些?”

 

“那还真是小啊。”

 

“也许…不只胖了一圈。”

 

谁又能想到日后阿翔真得被养成了芦花鸡的身型,或许真是鸟通人性,听到了二人的谈话也是有可能的。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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