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圈同时填坑/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一八/半AU正剧】精明算计


 

·想看一个有理有据黑掉的无眼镜八爷【图是今天tag下姑娘发的想借用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QAQ】,然后我就写了【说好的萌傻白甜怎么一动手就搞正剧x。

·半AU是指完全带跑了12集以后的剧情,ooc慎。

 

【壹.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张启山一行从北平带回的,不止是金玉良缘的婚约与娇俏可人的姑娘,还仿佛一并带入了北平的瑟瑟风沙与刺骨寒凉。

 

转眼不过半旬有余的光景,长沙清晨的雨露隐约凝成微凉的霜痕,张副官几次领命亲自去齐府送些取暖的炭火时,迎接他的只有覆上霜露的府门铁锁,与杳无人烟的古树寒鸦。

 

“老八平生最怕的就是转季着凉,况且他肩上旧伤未愈,你送不到也要送,直到我张家的炭,在他屋里燃上为止。”

 

佛爷的叮嘱犹在耳旁,他对面前荒凉兀自皱眉,正思索着为何仿佛一夜间,齐府转瞬就褪去了鲜活气息。

 

后来他想起,之前他每次来请人时,那念叨着烦的八爷,虽说总是似是而非的推脱着不依,但每次都还是含笑挽起袖口,神情欢喜地抱着他算命的小物件儿,一路念叨些有趣的江湖往事,逗人开心。

 

仙人不留,便仿佛周遭万物都随之彻底凉了下来。

 

自新月饭店回长沙后,张副官隐隐觉得,近日八爷来府的次数愈发少了,反而每次佛爷唤他前去请时,总能探听到八爷到解九爷府上拜访。

 

今日副官不死心终于找上解府蹲守时,听说是八爷不忍他在夜深露重的街外无故挨冻,便匆匆从内院告辞出来。见了张副官挑着一箩筐炭火在门口一脸苦行僧状,齐铁嘴再也绷不住故作严肃的冷峻神色,忍俊不禁地用袖口拍了拍他的肩头,“我要是你啊,早就把挑子一撂撒手不干啦。”

 

“佛爷亲口说的,张家的炭一日不入府,我便一日不能安心。”

 

张副官不知是自己话中哪些字句措辞触动了眼前人,只见八爷满脸的笑意刹时凝固继而逐渐淡去,这时他才留意到齐八爷摘了眼镜后,厚底玻璃下的一双眼格外雪亮动人。

 

“八爷,您这眼镜儿怕是不慎落九爷府上了。”

 

“我留这眼镜无甚用处了,不如摘了看得通透……”跟着他回府的八爷似有所触动,抬手捂紧了身上的裘衣,“先前枕稳衾温的神仙日子啊,不留念想罢……。”

 

张副官倒不知八爷这句神仙日子特指的是暖意融融的春夏,还是日本人未至时长沙满城的安逸慢调。不过当他再度踏上齐府内院的青阶,他想起去年此时,同样一如往年是他领命前来送炭火,不过那时佛爷还在齐府与八爷深夜掌灯下着棋。距离不远的火盆里新燃起的炭有个不慎蘸了湿气,猛地迸溅出滋滋的火星,吓得八爷失手掉了棋,而佛爷下意识挥起护人的宽大衣袖扫乱了整盘棋局。

 

那时齐桓被拽向张启山怀中,胡乱拨开糊了他满脸的衣袖,指着棋盘愤怒地跳脚,“我今晚就险些赢了这么一局……张启山!你故意的!”

 

“八爷胆子挺大的嗯?”

 

齐桓拽着他被烧出一个小洞的衣摆,心有余悸地吹散了零星的灰,“大半夜你们张家的炭都使坏学会欺负人了,送客送客送客!”

 

张启山不以为意地置棋布局,抬手把齐桓往床上的被褥里小心塞了塞,又不放心地把桌前自己穿暖的狐裘强硬披到齐桓肩上,“穿个单衣还这么大动作,也不怕又像月前挨了冻下不了床。”

 

“送客!送客!”

 

“落子无悔啊八爷……“

 

……

 

“张副官?张副官?炭送到,你便回府去吧,不然等下我落锁的时候,把你扔这一整夜可如何是好。”

 

“八爷还要回九爷府上……?”张副官的视线粗略掠过内室物件,发现的确齐桓常用的摆设一件不在,似是真的许久无人长留于此居住了。

 

“是啊,齐府的冬天孑然一身太凉,我就只能没羞没臊赖去九爷府上蹭个烟火气儿。”

 

眼前的八爷,熟悉的腔调分明还是三分正经七分狡黠地自嘲如旧,可张副官觉得,那个“天太冷了佛爷来请我也不好推辞嘛”的齐桓,仿佛永远凝固在去年乍暖还寒的冬日,一去不返。

 

就像这日本人踏入的长沙一样,转眼间变了天,偷换了生息。

 

【贰.——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直觉敏锐的解九爷是第一个洞悉八爷变了的人。

 

自佛爷从北平归来,召九门齐聚商讨对日策略时,往日巧舌如簧的齐桓反常地全程静默不语,只是偶尔摘了他的老框眼镜反复擦拭,可往日就算镜片再亮,八爷总有眼神不好脚步不稳的时候。

 

听八爷本人自己说,这是那时被武藤吊久了落下的眼疾,只能戴上副聚光好些的镜片勉强度日。

 

不过时间久了,八爷的确有时候眼神儿不好,闹些不大不小的笑话,可他的绝活是算命消灾,又靠的是通透明澄的玲珑心而非双眼,再加之下斗时身旁总有佛爷亲自照拂,久而久之,透过齐桓插科打诨的常态,九门中人都快险些不记得,八爷还是落下一身病根的人。

 

而齐桓罕见地来他府上做客时,替眼前人斟茶换盏的解九爷望向摘下眼镜后他雪亮的眼,“你当年,根本就没病在眼上,而是病在心疾。”

 

“家父在我幼年时便占过一卦,说我齐家人生来躲不过英年早逝之劫,若是平生活的糊涂马虎些,倒是可能勉强续上一命。年轻时总觉得既然担得起齐家神算之名,宁可活得透彻也不肯马虎了片刻。”

 

齐桓轻呷一口盏中清茶,不经意间流露出悲哀神色,自嘲着阖眼,“武藤一事后……我突然有那么一瞬的念想,不想撒手人寰地过早离去,白白留下遗憾。于是愿意试着如父所言,言行中庸地瞧瞧纷呈世相,拿一副无用的眼镜试图蒙蔽心智,由着性子活一把。”

 

“只是……命数如斯,终究是逃不过,我这一介胡来算命的,亦至此无所牵挂。”

 

解九念及二人刚刚所言惊天筹谋,内心暗叹一声。

 

老八,你可知,向来这世间,都最是动心容易痴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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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还在专注产越苏粮的我万万没想到有今天.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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