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圈同时填坑/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越苏-故人题系列之月言视觉】故人来(上)

·故人系列七短篇目录:
玉泱视觉-幻字决

月言视觉-故人来(上)

月言视觉-故人来(下)

看客视觉-遗穗逢(上)

看客视觉-遗穗逢(下)

紫胤视觉-铃声乱

芙蕖视觉-八苦恨

华裳视觉-石桥畔

兰生视觉-花楼梦

·时间点:兰生月言大婚后

·依旧“治愈”向,希望结局出来之后不会被打脸w越苏兰亲情组上线

·被B站神剪辑的《心魔》虐得体无完肤磨刀霍霍开始报社(死)一周8000+也是拼了拼了XD

 

壹.

 

新婚燕尔时的大红喜字还未揭下,道喜的宾客酒宴上赠送的一盒熏香红烛还未燃尽,碧瓦朱檐间又仅剩她一个人闲来无事消磨度日。

 

江都旁的水乡小镇近日出了起村庄中人莫名消失的怪事,庄主急得团团转之际想起几年前揭了侠义榜的百里屠苏一行,好一番打听才将求救信送到方家府邸以盼相助。

 

他哪里知道,那时结伴而行的一众才子佳人,早就说了告别,散了酒席,该归去的归去,该赴死的赴死,天各一方分道扬镳。

 

孙月言放下手中绣到一半的玄色肚兜儿,双手拢上微微隆起的腹部温柔浅笑。关乎人命之事,就算方兰生再舍不下初得婴孩的爱妻,也要前去察看一番确保全镇安然无虞。

 

初遇时他还是个动如脱兔古道热肠的活泼少年,端不起一点少爷架子缠在百里屠苏与陵越身后拜师学艺时常摔得胳膊青紫一片犹不自知放弃,再见时他心神激荡赤红着眼眶对天立誓为如沁讨回公道,如今他收敛少年心性成为了她终生依靠的体贴丈夫。

 

旦夕之间,斗转星移。

 

烧开蒸腾的泉水冲开翠绿茶叶在瓷杯中漾开几圈漩涡,她正欲起身唤管家再去采买些丝帛细线为体内的孩子早早备下衣装,身旁茶水蓦地被搅动荡开,继而凭空飞溅到木纹小桌上凝聚勾勒出了个形状,感觉事出有因的孙月言连忙快步走到桌前细细一瞧,居然是端端正正“月言”二字。

 

贰.

硬生生吞咽下一声惊呼唯恐引来小厮的闯入,孙月言下意识捂住腹中婴儿连连后退数步一直退到窗边扶住坚硬的窗棂站稳身形。对方应该并无恶意,否则画字之前就该在她毫无觉察的时候对其下手,可她身在琴川的熟人老友中并无懂得法术屏气隐形者,这悄无声息潜入房中之人,究竟是…

 

“敢问阁下是何许人?”

 

空荡荡的屋中缄默无声。

 

只见茶水又飞溅出十几滴水痕逐渐凝成,那从开始就不曾在她考虑范围内的“百里屠苏”四字。

 

沉默寡言,剑锋凌厉的百里屠苏。

问心无愧,苍生不负的百里屠苏。

魂飞魄散,堕入世间的百里屠苏。

 

西窗下风摇翠竹,疑是故人来。

 

 

叁.

“这不可能……”

 

凭空出现在桌上的飞扬四字竟令她比先前更为大惊失色,甚至见到水痕有蒸发单去的趋势单手牢牢护上字迹上空生怕消逝不复。可再一抬手,水痕早已蒸腾得干干净净,看不出短暂存在的任何印迹。

 

“休得诓我,你如何证明,自己便是百里屠苏?”此话出口前孙月言已经知道自己全然信了这等荒唐谬妄之事,在陌生外人面前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备,也唯独熟稔者令她做到这般。

 

<我便是我,无需证明。>

 

“是你…重伤未愈,无力显形?”

 

<前尘往事,皆无所依。>

 

虚无缥缈飘荡世间,看过听遍世间百态,却口不能言身不能现,可谓悲哀之极。

 

“那你此番,可是有复生之象?兰生,晴雪和陵越大哥听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当年蓬莱之战详细过程她并非事事知晓,战后兰生失魂落魄地满身伤痕回到方家,是夜令府中小厮了点燃府中全部长明灯火经久不息,亮如白昼好似为深陷迷途的旅者照亮沿途的归路。他亲手裁了一盏素白的孔明灯孤零零放飞远方,问及为何不写上只言片语,兰生怅然作答,“就算写了,那人也再无机会亲眼看到,何苦徒劳无功。”

 

恍惚之间,她远眺苍穹之外,在天墉城的方向隐约瞧见另一盏灯摇摇晃晃地飞起,与此盏双双纠缠继而坠地破灭。

 

“都怪陵越大哥偏要拴上个剑穗,这可不是,灯都飞不起来啦,”面前平素温柔的男人望向消失于空中的光亮,嗓音沙哑声泪俱下,“听镇里老人们常说,天灯掉下来就不灵验了呐。”

 

肆.

<尚不自知命数。>古往今来似百里屠苏命运多舛身形俱灭者寥寥无几,又依据什么来推测日后种种是否还有生还的一线之机?

 

“那屠苏哥,你有什么打算,是要回天墉城看看吗?”

 

百里屠苏好像没有听清此话般并未作答,而是反之勾勒出“兰生”二字。

 

“兰生他前些日子动身前往江都察看妖气,昨日还有书信送回。”

 

<襄铃>

 

“襄铃……并未重回琴川,听兰生讲,她启程青丘之国,前些年书信尚有几封,如今竟是音信皆无了。”

 

<师尊>

……

<芙蕖>

……

 

他问,她答,二字疑问一句解惑说尽了他离去后至亲之人种种结局,将他所不知晓但急欲知晓的一切悉数告知。

 

“琴川陆陆续续搬来了不少风尘仆仆的乔迁客人,不像原来那样一丝生气也无,就连方家门口的绸缎铺子都修缮了门面开了一家飘香万里的酒庄,排队买酒的人络绎不绝……”

 

兰生说,他多想再去提一壶兰生酒回府在院外石桌上小酌几杯,纵然被百里屠苏鲜有蹦出几句“百末旨酒,人似百花娇贵。”的嘲弄气得连连跳脚,纵然练功偷懒被陵越罚到桂花树前扎马步哀呼救命,纵然被越苏二人接连逗弄他还不承认,相互偏袒过后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气得扶额摇头,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从午后日光聊到将近黄昏夕阳,问到了最后,孙月言瞧这茶水见了碗底恍然大悟般失笑连连,“我竟是如此愚笨,居然忘了拿笔墨纸砚来,让你蘸水书写这么久。”她捧了好大一张淡黄宣纸铺开压好,又将方状墨块在砚台上细细打磨晕开一圈墨迹摆到宣纸旁的一角。

 

漆黑墨色被手指的触碰按压沾染,由浅至深一笔一划落下锐利如刀锋的笔画,肖似于心中早已重复数千百次轻车熟路,落笔力透纸背,思念的迫切不言而喻。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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